晨风带着热浪,顺着小溪千年走出来的路,悠闲自在地遛哒着,一会儿推推柳树,一会儿摸摸杨树,怯怯的跟着小溪,听那老林子谱写,峡谷作词,清泉与卵石演奏的交响曲。
崖头野茅丛中长出的那一束乳白色的花序里,快成熟的种子依畏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想起母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惬意,虽然看上去再自然不过的一颦一笑,却似一种难以形容的热流始终回荡在做儿女的血管里。
崖壁上石缝里的十姊妹平日里最好对着溪边那一潭净水照自己的芳容,今天被那清风热浪拥着,一会儿“锅庄”,一会儿“轮巴”,一会儿“街舞”的,即使心里再激动,真情再昂奋,也觉得头晕晕的,脸上布满了羞涩的红晕,再也没有心情在水中看自己的倒影了。老是觉着手脚都没处放,只想着将如花的面容往绿叶里藏。
星星草,抓地龙,护路堤拉着手从荷叶留下的缝隙里向外张望,傻呵呵地向水中游鱼挥着手,试图让鱼儿顺着河里的石头爬上岸来,说说下一个五年大家都有什么理想,还真的把手伸进水里去拉水里的那些草们,吓的水里的草们赶紧求饶:我们可经不起风吹日晒,有啥子事只管说,我们尽全力帮忙。
一片树叶漂然而落,明显的能看出,她身上布有很多老年瘢,一点也看不到了春夏盛装时的容艳。可能是将归原位吧,对于这样的归程总是有点凄伤,到那里都想停一停,诉说一下自己曾经有过的思想,她非常喜欢流水,但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在她身旁。她说她的回忆录会随着溪水流向很远的地方,带着蛋白质分解释放碳和碳氮组合释放氧的秘密一路去播放。都看见了,她躺在溪水旁,是所有的爱让她那么安祥。
小溪很长,我们无法去丈量,爱有多深,小溪汇入大海,就知道感恩太阳,我们在溪水边向往,梦有多长,溪就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