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都昌老汉韩礼贤,曾在老爷庙附近打下了超过200余口水井,对都昌地质、地貌了如指掌,平时爱好拿着探测仪器到老爷庙附近探测


“恐怖水域”——鄱阳湖老爷庙水域,是一处令当地渔民和过往船只闻风丧胆的神秘三角地带,自古以来这里翻沉了无数的船只,出现了一系列令人们弄不清的怪谜,至今仍然是自然界一桩悬案。
虽然在老爷庙水域沉没的船只不计其数,也埋葬了许多财宝,但不可思议的是,无论科学家如何打捞,这些船只仿佛“人间蒸发”,船骸怎么也打捞不着。
近日,都昌县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65岁老汉韩礼贤声称:他找到了老爷庙沉船船骸的具体地点,并用水笔手绘了一幅“探宝图”。他表示可以无偿帮助国家有关部门勘测打捞,前提是“必须是合法审批的打捞”!20日,记者在韩礼贤老人家里,看到了他自绘的“探宝图”。
打井老汉竟是“高级工程师”
韩礼贤老汉,位于都昌县幸运路1巷的2层小楼,阳台牌匾上刻着“打井世家”的大字。
提起韩礼贤,都昌县几乎无人不知,他曾经在都昌县以及周边县市打下了成百上千口水井,仅仅老爷庙附近地区,老人家几十年来,就打下了超过200余口水井,他对都昌地质、地形了如指掌。“喝水不忘挖井人”,韩礼贤的名气在县里自然就很大了。
韩礼贤老人名气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的形象屡屡出现在媒体之上。央视《走进科学》、《走遍中国》等栏目在拍摄老爷庙专题片时,都请他为座上宾进行现身说法,而他在节目上的身份则是:江西省地下水地质研究高级工程师。
韩老递给记者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江西省地下水开发科技服务中心、江西都昌机械建井大队 主任、高级工程师”。韩老称:他曾经是江西省政府农办经济开发处专家。
记者了解到,韩礼贤河南人氏,1944年出生,1960年到都昌。1963年至1965年,为老爷庙砂场职工。因为当时居住条件紧张,韩礼贤曾寄居在老爷庙内3年之久。因为打井技术了得,逐渐被有关部门发现。
老爷庙沉船船骸“人间蒸发”
20日,记者由九江市海事部门以及都昌县志有关记载中看到:20世纪60年代初,从松门山出发的一条船只北去老爷庙,船行不远便消失在岸上送行的老百姓目光之中,至今不知踪迹,10余人下落不明。1985年3月15日,一艘载重250吨,编号“饶机41838号”的船舶,凌晨6时30分许,在老爷庙以南约3公里浊浪中沉没。同年8月3日,江西进贤县航运公司的两艘各为20吨的船只,在老爷庙处先后葬身湖底。同一天中,在此处遭此厄运的还有另外12条船只。仅1985年,在此沉没的船舶就有20多条。1988年,据都昌县航监站记载,又有10余条船只在此水域消失。
另一件言之凿凿的传闻是:1945年,侵华日军一方面在战场上进行垂死挣扎,一方面大肆抢掠,准备把从我国掠夺的财富运回日本。当年4月16日,侵华日军一艘2000多吨的运输船“神户丸号”,装满了抢夺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准备从鄱阳湖下行出海运回日本。当这艘船行驶到老爷庙水域时,悄无声息地沉没了。船上200多名日本官兵全部沉入水底,无一幸免。日军得知船只在老爷庙水域失踪后,便命令驻九江的日本海军派人打捞。但下去的潜水员中,最后只有1人回了岸上,而这个潜水员上岸后惊恐万状,一句话也不说,已经精神失常。
这桩奇闻近年来屡屡被媒体报道,但记者由九江市、都昌县的相关史志中,均未找到有关记载。据传,当年的《民国日报》和美国的《旧金山论坛报》曾进行过报道。美国著名的潜水打捞专家爱得华·波尔曾率领一支潜水队,从1946年夏天开始在老爷庙水域打捞,连续工作了几个月,结果一无所获,而几名潜水员也神秘失踪了。40年之后,爱得华·波尔把当年打捞沉船时的秘闻讲了出来:“事后,我经过多次测试,才明白‘魔鬼三角’处于北纬30度的危险水域,这是令世界探险家都感到可怕的数字。”老爷庙水域的“中国百慕大”称谓由此得来。
传言往往带着些许文学色彩。但一个事实是,老爷庙附近水域沉船的船骸如同“人间蒸发”,即使是上千吨的运砂船也寻觅不见踪迹。
老汉当年险些葬身老爷庙“鱼腹”
韩礼贤老汉向记者讲述了他的亲身经历。
1963年,他在老爷庙砂场工作,寄住在老爷庙内。“当时,老爷庙神像是黑色的,有13——14米高。文化大革命时被几十个人拉倒了。现在的神像是后来重修的。我当时就住在老爷庙内。”
“1963年4月的一天,南侧门打爆竹,我知道是船来了(记者注:当地船民习惯经过老爷庙水域时,朝着老爷庙方向打爆竹膜拜,祈求平安)。一看,是一条小帆船过来了,离岸边只有150米左右,可以清楚听到船上人讲话。但短短5分钟,大风突然猛刮,大概还不到几分钟,帆船就翻了,人就落水了。当时船上有3个人。我立刻就跑过去,手里拿着根木头准备救人。但船已经流到了老爷庙下游50——60米的地方。有1个人爬上了岸,另外2个人就不见了。”
1964年5月,都昌老爷庙砂场与星子县公交局签订合同协助帮办砂场。老爷庙砂场派出8个技术人员协助,韩礼贤就是其中1个,他的任务是帮忙星子砂场辨认砂子。“就是到砂场筛砂,大小颗粒要差不多。当时粮食少,砂场没米吃,我要由星子渡船回都昌来拿米。”
韩礼贤那天由星子县西砂场渡船回都昌拿米。“下午1时许,我1人划着小划子(一种很小的长形木划艇),带2捆毛竹,一些毛竹菜桶装菜用的,还带了一些铁丝用于打固用的,我划船技术很高,平时长江里划船,上上下下都没有问题”,韩礼贤说:“大概划过了西岸1公里的地方,我估计进入了老爷庙核心地带,突然就划不动了,船有点震荡,然后风突然猛刮起来。”
韩礼贤立即用铁丝捆住2个毛竹,插到划艇两边,用于稳固船体。浆则不离水,横着一绑,不断调整力度让船别翻。这样飘了1个多小时,天色阴沉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漆黑一团,这样上下一个多小时,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上也打湿了。后来坐在船尾,把两个浆直直插入水中,又漂了1个小时,看哪里有亮光就往哪里使劲划,左划一下,右划一下,船桨终于见了底,结果到达的这个位置,是上游8公路的地方。”
韩礼贤心有余悸:“那天要是换了别人,绝对没命了!”
老汉分析老爷庙沉船之谜
此后40来年,韩礼贤在都昌县、星子县、永修县等地帮百姓打井。韩礼贤先后钻研了许多地质书籍,他一面带徒弟打井,一面还跟成都地质学院等大学地质专家联系请教。一些专家还送给老韩一些探测仪器,比如当时很难见到的伽马射线探测器。韩礼贤从此迷上了探勘,他一有时间就带着帽子,拿着探测仪器到老爷庙附近探测,得到了许多一手地质数据。因为行迹古怪,他还曾招来了许多“探宝人”、“盗墓人”骚扰。
韩礼贤拿出了他自绘的“探宝图”,边指着地点边给记者讲述:“我60年代到现在,光在老爷庙附近的山区就打了200多口井,湖边上,这边松门山打了20多口井,大矶山7、8口,总共不下几百口。”
“都昌是个典型的下斜盆地,这里3面环山,呈现一个横U字形,只有老爷庙这1面对水,附近山体山上积水却没有溪流,因为山体以硅质岩为主,松散的硅质岩破碎体能够积水,山体没有大的河流,整个U形山体就成了‘蓄水塔’”,韩礼贤告诉记者:“但地下的石灰岩遇水慢慢溶解了,就形成了大面积溶洞,而溶洞出口就在U形山体的开口——老爷庙中心水域。这些水域湖底被厚厚的砂层覆盖,有的几十米,厚的估计有几百米。山体积水到一定量就一定要释放,水一翻上来,底下水就往上翻滚,湖底有几十米黄砂盖住了,水冲破砂层喷出来,砂子上翻的地方,如果有船就必然会翻掉。但船遇到湖底砂层又会往下沉,沉下去就被砂子掩埋掉了。”
韩礼贤举了一个例子:他曾经在一个干燥的山坡上,一处被附近居民认为不可能打出水的地方,只打了7米深井,打到岩层后,他轻轻一敲破岩石,碗口粗的水柱喷出了2米高,由此可见地下水压很高。
韩又举了一个例子:都昌县1977年下半年,该县举全县几十万民众之力兴修了3条大坝,其中一条连接松古山的“下坝”,正好在U字地形的口上,1977年下半年建设了3公里,已经接近完工。但一天夜里,中间一段600米长、50米宽、高出水面4至5米的水坝,突然间悄无声息沉入了水底。都昌县大坝指挥部接着又来填修,但修了又沉,沉了又修。如此持续了4年,大坝还在下沉。都昌县水利部门不得不利用粗大的钢筋灌入水泥进行固定,才阻止了大坝下沉。
韩礼贤称:“一夜之间,连一条大坝都下沉了,何况一条船只呢!”
韩还认为:老爷庙水域由石灰岩构成的溶洞,属导电物质,水面空间存在强大磁场,且由于风向、水流多变,造成电磁场紊乱。受强电磁场干扰,一些船只的仪表会产生一定程度失灵,特别是雷电交加的天气,更易发生航行事故。
韩的理论,虽然没有得到科学证实,但一些专家认为其颇有道理。
老人绘图圈定“船骸沉没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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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注意到,韩礼贤用水笔手绘的老爷庙地图位形准确,并用颜色区分了地容地貌。
在老爷庙范龚村至松古山下坝用虚线划出了“湖底平安区”。韩礼贤认为沉船船骸可能位于老爷庙水域的赣江航线以东——至“湖底平安区”之间,一些重点地带则被韩礼贤划上圈。
“沿着这些圈去打捞,就绝对可以找到这些沉船的船骸,当然,打捞也并不容易,这里湖水虽然只有10几米深,但砂层究竟有多深就不知了。”韩礼贤希望通过本报表示:自己可以为科考部门或者勘探部门提供无偿的技术支持和帮助,前提是“必须是合法审批的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