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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官正:十下鄱阳湖

媒体:江西日报  作者:内详
专业号:鄱湖人家 2013/5/20 5:42:37

  我在江西工作的时候,曾多次乘船到鄱阳湖考察。从1988年开始,几乎每年都乘船下湖一次,还曾陪中央领导同志乘船考察,算来可能不少于十次吧。1994年江西有位作家写了一篇报告文学,题目是《省长与船》,讲的就是这个事情。文中不免有溢美之词,但在湖边长大的我,热爱鄱阳湖,关心鄱阳湖,愿意为保护鄱阳湖多做一些工作,希望湖区的父老乡亲尽快致富,这一点的确是真的。这也许就是我的鄱阳湖情结吧。

  鄱阳湖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古称彭蠡泽、彭泽或彭湖,以后向南扩展,湖水越过松门山直抵鄱阳县附近,因而易名鄱阳湖。湖区形似葫芦,南北长173公里,东西最宽处74公里,北部最窄处不到3公里,湖岸线有1200多公里。通常湖水面积为3000多平方公里(发大洪水时达到近5000平方公里),但低水位时仅有500平方公里,形成了“枯水一线,洪水一片”,“夏秋一水连天,冬春荒滩无边”的自然景观。我还记得少年时代,夏天湖面碧波荡漾,帆影点点,远山一抹青黛,在夕阳的映照下,充满诗情画意;初冬青青的湖洲上,栖息着成千上万的水鸟,有时引吭高飞,像白云一样地铺展开来,与清澈透亮的湖水相映成趣,确像白居易描写的那样:“鸟飞千白点,日没半红轮。”更有趣的是,站在湖口的石钟山上,北边是长江,南边是湖区,江流混浊,湖水碧清,中间有一条明显的清浊分界线。难怪像朱熹这样的大理学家,来到美丽的鄱阳湖,都感慨地说“我愿辞世纷,兹焉老渔蓑”。鄱阳湖区历史上出过不少杰出人物,像徐稺、陶渊明、洪适、江万里、朱耷等都曾在湖区生活过。这里也发生过许多脍炙人口的历史故事,像周瑜操练水师、朱元璋与陈友谅鄱阳湖水战、石达开湖口大败湘军、李烈钧湖口“二次革命”,等等。文人骚客在鄱阳湖留下的诗句更是不胜枚举。陶渊明的“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王勃的“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李白的“浪动灌婴井,浔阳江上风。开帆入天境,直向彭湖东”,王安石的“茫茫彭蠡杳无地,白浪春风湿天际”,苏东坡的“水绕三山同楚地,势连五老共洪都”和“山苍苍,水茫茫,大姑、小姑江中央”,都是描写鄱阳湖景色的。

  第一次下湖,乘的是省农业厅的渔政管理船。船约二十多米长,五六米宽。前舱有几间船员住的房间,可住十多人,后舱有两间好点儿的房间,每间大约四个平方米,外面是间小会议室,可坐十来个人。三年以后,省公安厅水上公安局也配置了一条船,比渔政的船略大一点儿,但也只有三十米长,格局差不多,可乘三十人,后面两间好一点儿的房间也略大一些,可能有五平方米,航速也快一点,每小时能走二十公里。那时还没有手机,湖上也没有基站,联络完全靠公安厅的电台,通讯非常困难。记得好几次,有急事要与有关同志通电话,我用船上的对讲机讲,公安厅值班室的同志接通电话后,把话筒靠近他们的对讲机,间接地进行通话,声音不清楚,有时着急得很。为了保持联络,省防汛办专门派了一位同志在公安厅,不断把雨情、水情的数据通过电台报过来。1996年最后一次下湖,配了一台海事卫星电话,通讯方便多了。

  每次下湖,少则三天,多则一周,吃住都在船上。但也有一次例外。那次我乘船首先到余干县黄金埠附近,那里有条圩堤出险。我上堤察看了险情,返回船后,水退了不少,船居然搁浅,只好弃船走旱路,那一次只在船上待了一天。因为吃住不上岸,在南昌就备好了米肉油盐和一些瓜菜。船上吃的荤菜多是鱼,船老大每天看到渔船就主动靠上去,向渔民购买刚捕捞的鱼虾。沿途县里的同志也会带一些新鲜蔬菜,但我都要求按价付钱。吃住在船上,倒不完全是因为对自己要求严格,主要考虑湖岸离县城一般都有段距离,来来去去浪费时间,而且下湖多数在汛期,避免影响当地主要领导指挥防洪抢险。每到一处,或搭上跳板上岸察看,或请县里的同志上船汇报,这对我和市县的同志都方便。船上伙食还不错,每天食有鱼,厨师的手艺也蛮对我的口味。住就比较糟糕了。夏天炎热,船舱里暑气逼人,湖上虽有风,但也是滚烫的。尤其是晚上停在小湖汊中间,蚊子少不了。鄱阳湖的蚊子大概和我家乡余干的是同一品种,个头大,“双眼皮”,好像对我这个老乡还特别“亲热”,有时被叮得一夜都睡不好。

  记得有两次是冬天去的,湖上寒风刺骨,住在船上冷得够呛。最困难的是洗澡,湖区有血吸虫,不敢用湖水,带的水总有限,经常是在一个逼仄的冲凉间里,用少得可怜的水马马虎虎地洗个澡。晚上到了离县城比较近的岸边,会上岸洗个澡再回船上。记得1996年7月的一天,傍晚时刻到了都昌县,这是一个有着七十多万人口的大县,苏东坡曾经写过“鄱阳湖上都昌县,灯火楼台一万家,水隔南山人不渡,东风吹老碧桃花”。那天气温达三十六七度,临时决定上岸洗个澡,工作人员提前半个小时给县里打了电话。上岸一看,来接我们的竟是一辆车窗安装了铁栏杆的“依维柯”,不知道是害怕我们热得要跳窗而逃,还是本来就是“囚车”。好在车里有空调,来去路上都很清凉。县里主要领导在堤上,我没让他们赶过来。后来几次下湖考察,船上两间好一点儿的房间和小会议室已装了空调,条件大有改善。

  我到江西工作,对鄱阳湖采取的第一项措施就是制止酷渔滥捕,保护渔业资源。鄱阳湖动物种群十分丰富,调查确定的高等动物有600种,其中鱼类有140种,鸟类有310种,每年有数十万只珍禽候鸟在这里越冬,有13种鸟类被国际组织列为世界濒危鸟类。然而由于资源保护意识薄弱,渔政管理不严,渔业资源逐年衰减,鱼群低龄化,个体小。我小的时候,捕鱼都是用网,但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炸鱼、毒鱼、电鱼屡见不鲜,定置网、迷魂网、拦河网、堑春湖等渔具渔法处处可见,捕鱼网也改成密眼布网,真是“千里湖区万张网,密密层层把湖拦,大鱼小鱼一扫光”。这种状况延续下去,鄱阳湖的鱼类都要绝种,我们的子孙何以生存?我到江西任省长不久就发布省长令,规定每年3月到6月,对鄱阳湖鱼类产卵繁殖的19个主要场所实行休渔,每年10月到次年4月,对湖区主要经济鱼类越冬条件好的港段,实行分段封禁。1987年3月实行休渔前夕,我又专门到鄱阳湖召开沿湖地区专员、市长、县长会议,要求采取强制措施,控制捕捞强度,使鄱阳湖得以休养生息,从根本上扭转渔业资源严重衰退的局面,使其尽快恢复到历史最好水平。我当时提出,禁止使用有害渔具,无论是放在群众家里的,还是封存在乡村的,都必须坚决处理掉。这对县乡村干部是个很大的压力,但是湖区干部还是耐心细致地做了不少工作,总体效果是好的。休渔禁港十多年,对鄱阳湖渔业资源的保护,进而对鸟类资源的保护,都起到了较好作用。当然,有些措施并未完全落实到位。记得几年后,有一次在船上,有位县领导向我汇报,说他们禁止有害渔具工作做得如何如何,这时我隔窗看去,不远处就有定置网。这位县长可能以为我不认得什么是定置网,在眼皮底下都敢说大话。

  乘船下鄱阳湖,最多的是为检查防汛工作。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鄱阳湖水位涨落受上游五河来水及长江顶托、倒灌双重影响,汛期持续时间长达半年之久,有时连续几年都发大洪水,隔一年不涨大水,就算幸运。湖区有12个县2个市郊区,总面积2.2万平方公里,人口670多万。千亩以上的大小圩堤有280多座,其中有43座是保护5万亩以上的重点圩堤,堤线总长1463公里。这些圩堤大部分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修建的,防洪标准低、堤身质量差、断面矮小、险工险段多,大都只能抗御5-8年一遇的洪水。一到汛期,总是为这些圩堤提心吊胆,因为这后面保护的是湖区人民赖以生存的500多万亩耕地,还有上百万人的生命安全。对此,真是一刻不敢懈怠。1989年我乘船指挥防洪抢险时,在船上学填过一首《临江仙》。《临江仙·舟中虑》(1989年7月7日,于赴鄱阳、余干、万年防洪舟中):思绪如焚临恶水,灾害风雨相依。小虫萌态病还随。舟行难入寐,心共浪涛飞。昔日鄱丰曾并辔,今朝两地相异。山江湖上已布棋。万众齐心力,煮酒有青梅。

  记得1992年鄱阳湖发大水,成新、朱港两个监狱农场也在湖边,那条成朱联圩主要靠犯人守堤。我接到报告说成朱联圩出现重大险情,急忙乘船前往,路上听说朱港破堤了,那里可关有4000多犯人啊。我赶到决口处,劳改局的领导在堤上等我。我刚走下跳板,那位主要负责同志就“扑通”跪在地上,说:“省长,我有罪,没有保住堤,犯人也没有办法转移,你撤了我吧!”我赶忙一步跨过去,拉他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们抢险是尽了力的,现在必须振作起来,成新农场的堤还没有倒,要千方百计保住。现在别人也没有办法帮你们,我也派不了船帮你运犯人,要靠农场的干警,要调动犯人的积极性。”接着我问他:“圈里有没有猪?”他回答“还有”。我说:“第一,把猪都杀了,让犯人吃饱,有病的给治病,不要累死人;第二,你们干警划分责任,每人包一段,检查‘泡泉’,发现了及时处理;第三,给犯人宣布政策,在抗洪中表现好的可以依法减刑、假释。”省劳改局的领导同志连声答应,马上落实。后来成新农场的圩堤保住了,对犯人也兑现了政策。

  还有一次是1995年,早稻收割前夕,新建县的二十四联圩垮了,这条大堤保护着20万亩耕地、十几万人口。我当时正在医院输液,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拔了针乘车赶到现场。在决口的对面,看到往日的良田变成了一片汪洋,远处的民宅在水中只露出房顶,心中十分难过,脚一软,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地上。后来我又乘船察看了灾情,了解倒堤的原因。我听说,乡里有位干部巡堤值班时,违反规定和别人喝酒,没有及时处理险情,造成了后患。我非常痛恨这种对人民生命财产不负责任的态度。经调查核实,当事人被依法追究了刑事责任,县乡的主要领导也受了处分。

  解决水患问题,治本的办法是加强圩堤建设。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在国家的支持下,江西用了十年多的时间,开展了鄱阳湖治理一期工程。累计投资8亿多元,完成了大堤堤身5000万立方米的土方填筑和160多万平方米的护坡,10万亩以上主要干堤的防洪能力提高到20年一遇,湖区的防洪能力有了大的提高。

  “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这是毛泽东在《送瘟神》中对血吸虫病危害的描写。他在这首诗的后记中还写道:“就血吸虫所毁灭我们的生命而言,远强于过去打过我们的一个或几个帝国主义。”鄱阳湖区是全国血吸虫病流行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湖区有377万人受到血吸虫病的严重威胁。1987年急性感染发病人数有2253人,为25年来的最高峰;晚期病人共查出3000多例。1988年10月我到湖区考察时,到了鄱阳县莲湖乡的朱家村,全村8600多人,上至老者,下至稚童,大都受血吸虫感染,感染率高达96%,每平方米钉螺密度高达294个。这个乡的表恩村小学因40名在校学生发生急性感染而被迫停课。新建县的南矶山乡、永修县的吴城镇情况也差不多。看到群众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我心里十分难受。我对随行的同志和当地领导说,灭螺治病是关系到湖区人民生命健康的大事,要把灭螺治病列入各级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采取省地县和农民共同负担的办法,在湖区大规模开展人畜同步治疗工作,连续搞几年,坚决把疫情控制住。我曾三次染上血吸虫病,对患者的痛苦深有体会,所以,在湖区考察时,我多次到过血防站、血防组。1991年在余干和鄱阳两县的几个血防组看望晚期病人。有几个病人挺着个大肚子,向我反映生活上的困难。我请省民政厅下拨专项经费,对这部分人除医疗费之外,再给予一定的生活补助。记得那年我治血吸虫病时填了一首《一剪梅》。《一剪梅·病中思变》(1987年3月1日于江西医院):疫区几经染小虫。腹也胀痛,肝也胀痛。无奈又服吡喹酮。脚又浮肿,脸又浮肿。潜学荆公矢志更。昼思穷通,夜思变通。南下东进运筹中。改革东风,变革东风。

  鄱阳湖区特别是滨湖的部分县,经济发展缓慢,客观上有两个原因:一是水旱灾害多;二是血吸虫病严重。从1989年开始,省里拿了几千万元,专门搞灭螺工程。余干县的落脚湖、鄱阳县的莲西圩、星子县的浆潭圩、湖口县的泊洋湖、都昌县的枭阳湖、彭泽县的太泊湖都进行了大规模的灭螺。这些地方我下湖时大都去看过,效果相当好。群众灭螺的热情也很高。有一次我在湖口泊洋湖工地问一位农民来工地多少天,他告诉我已经干了15天,还要再干15天。我问他来挑堤愿不愿意,他说,这个工程能消灭钉螺,是为我们当地人造福的,当然愿意。在考察中我还提出,要把治虫和治穷结合起来。如果不是穷,人哪会下水,不下水就不会得血吸虫病。为什么血吸虫病这么猖獗?就是因为穷。这件事要常抓不懈,血吸虫病一天不消灭,血防工作就一天也不能放松。我还交待教育部门,中小学课程要增加血吸虫病防治知识,老师要负责任,教育学生不要下水。记得有一年夏天,可能由于天气太热,随我下湖考察的农业厅长和警卫员偷偷下湖游泳了。我发现后,狠狠地剋了他们一顿。我当时想,血防教育确实是件难事、大事,不要说疫区那么多不懂事的学生,就是我身边明白道理的人,也忍不住下水了。

  改变鄱阳湖区的面貌,关键还在发展经济。1990年我向省委书记毛致用同志建议,一起去考察一次鄱阳湖,专题研究鄱阳湖的开发与治理。这年10月,致用同志和我带了省直有关部门的同志,乘两条船,到湖区考察了一周。通过考察,我们感到,一定要把开发治理鄱阳湖和发展湖区经济提到更加重要的议事日程,既要治山、治湖、治江,又要治乱、治脏、治穷;既要开发,又要治理,使鄱阳湖区实现“青山常在,绿水荡漾,经济发展,富裕安康”。粮食生产的重点要放在提高单产上,下决心发展多种经营,办好乡镇企业,高度重视水面开发利用,除了养鱼,还可以养蟹、养水禽,搞好“鹅鸭工程”。当时一些县种植了欧美杨和水杉林,我们推广他们的经验,鼓励发展湖区林业。我给当地同志算账,湖区有大量滩涂地,适宜种杨树,种下去也不太用管理,每家种10棵,八九年后就有2立方米木材,等于捡了800元。

  发展湖区经济,既要着眼于救灾,解决当前困难,更要着眼于“造血”,增强内在发展动力。对鄱阳湖区最贫困的两个县都昌和鄱阳,我请省交通厅和省冶金厅分别给予帮扶,以后对其他几个县也明确了对口帮扶单位。为了支持鄱阳湖地区发展,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还展开环鄱阳湖的高速公路建设。1993年鄱阳湖水位长时间居高不下,滨湖地区外洪内涝持续两个月,数百万人受灾。中央非常关怀,先后下拨救济款近6亿元,以工代赈粮折款2亿多元。为确保灾民度过春荒,1994年年初,致用同志和我致信中央领导,泽民、李鹏、瑞环同志立即批示给江西再无偿调拨救灾大米1亿斤。这年春节前,我又乘船到了永修、星子、都昌、鄱阳、余干、进贤6个县,到群众家里看,各级干部抓救灾还是认真得力的,但部分农民生活依然比较贫困。我对县乡干部说:“我们都是喝鄱湖水长大的,老百姓多年未能改变贫困面貌,工作没做好,我很惭愧。国家对我们的支持已经尽了很大努力,脱贫致富更要靠自己艰苦奋斗。”这次我到了永修县的吴城镇。该镇为历史名镇,唐宋时曾是繁华的湖港,南来北往的货源和人流集散于此。我对镇里的干部说:“我来了几次,这里变化不大。去年遭了灾,群众生活不好,但不遭灾日子也未必算好吧?空守着这么多好山好水,过着穷日子,我们甘心吗?日本、德国战后复兴,就是靠一股不甘落后、敢于吃苦的精神。一些地区长期落后,差距主要在干部的精神面貌上。我到过一些乡村,发现有的干部群众商品经济观念不强,缺乏竞争意识,不愿到外面闯世界。饭后拢着个手,灾后等救济,这样的精神状态,还要穷上100年。鄱阳湖区资源丰富,物产丰饶,水上交通便利,区位条件好,历史上一度是中国的发达地区,没有理由不发展快一些。湖区的干部群众切不可自甘落后。”我要求湖区的县乡,在大力发展“三高”农业的同时,创新工业发展思路,选准选好项目,多元化筹集资金,大力推行股份合作制。湖区多数地方人多田少,富余劳动力外出打工是一条重要的路子。鄱阳县有个6万多人的乡,有2万人在外打工。我对他们说,这是大好事,你们几万人出去做工,其中会有一些人留在城市,还有的可能成为管理者和企业家。虽然现在寄回家的钱不算多,但出去见了世面,长了见识,带回了信息,就会对改变家乡面貌有帮助。值得欣慰的是,2004年和2008年我两次回江西,到了湖区的一些县,那里的面貌有了很大变化。

  2008年我在江西过春节,省委书记苏荣同志对我讲,省里准备建设“鄱阳湖生态经济区”,把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有机地统一起来,走出一条在保护中开发、在开发中保护的新路子。我真诚地希望,鄱阳湖地区能够发展得更快一些,湖区人民生活能够改善得更快一些,山清水秀、繁荣富饶的鄱阳湖能成为江西乃至全国人民的骄傲。

  (选自吴官正:《闲来笔潭》,人民出版社2013年5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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