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车进恒湖。

　　登上恒湖大堤，放眼望去，鄱阳湖湿地上黄花菜的花儿成片地盛开在绿草丛中，越冬的大雁和天鹅成群地从天空飞过，它们鸣叫着招呼同伴启程北飞。大大小小的水洼地里不时有鹭鸟起落，宣告着这个季节开始属于它们。

　　凌晨5点多钟，老郭和胡方巡一起将大堤内侧的鹅群赶过大堤，然后各自赶着鹅群向鄱阳湖的草洲深处走去。太阳正要出来，照在水面上有种暖暖的色调，但早春时节鄱阳湖上的风还很冷。我穿好雨鞋，跟着胡方巡赶着鹅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湿地上，每一次前进都得将脚从地上拨出来才成，走一趟往返要两个多小时。胡方巡说鹅吃草多长得就快，比圈在棚里能节约不少成本。因此，他们凌晨下湖，要不时地将鹅赶向新的草洲让它们多吃新鲜草，11点钟才能回到住地，吃过午饭又得下湖，天黑前必须把鹅群赶回鹅棚。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他说老板是南昌的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对他们很好，除了工资还给伙食费。

　　高美丽不下湖，她负责打扫鹅棚的卫生以及为鹅准备晚上的饲料，见我拍照只是笑笑，见我总在拍，便问我能否给她一张照片。

　　中饭时，胡方巡炒菜、高美丽做饭，三人一起吃中饭。老郭每天都喝酒。胡方巡和高美丽家都在附近的村庄，他们两人每天清晨5点之前出门晚上5点过后回家。

　　晚上只有老郭一人守夜，他是恒湖农场的退休职工。他说鄱阳湖里放鹅是最近两年才有的事儿，但风险还是有的，鹅售价高时每斤能卖9块多，低时不到6块，不过这总比在湖里放牛要好。

　　的确，行走鄱阳湖区，枯水季节总能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虽然有关部门一直禁止在湖区的草洲上放牧牛羊，但状况并未改变。这给鄱阳湖区血吸虫病防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如果鄱阳湖丰富的水草能为当地人增加收入改善生活提供条件的话，养鹅也许是个办法。

　　本报记者 涂序理 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