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立絮话——那条路(8)
从老榆树跟前走过的时候,似有什么在我的心思里走出来,不由得回头从树的根部黄土哪儿看起,慢慢的顺着树杆、树枝看到了天上的白云朵朵,白云飘的好慢,让我想起了动物世界里爬在桉树上行动缓慢的考拉,还有宠物市场上被人围观的小乌龟。但没有找到从心思里走出来的是什么。
就那样仰着头傻愣了一会儿,眼光离开了白云,顺着原迹又看到了树根,还有那些黄土。黄土凸凹不平,往黄河那边有很深的崖,不用去猜,崖下还是黄土,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踩着黄土,真不知道这黄土到底有多深厚。看着它驮着数不清的草和树,还有那些不草不树宣示着绿色的东西,思想是停滞的,一片空白。还是没有找到从心思里走出来的是什么,哎,老了,所有的经过都在忘记,不过,这刚刚才有的经历,怎么这么快就找不到了呢?
心里有点儿深重,不知因为什么又想为黄土地鸣不平。谁知道它承重了多少不动的和活动的重量啊,非旦承受风吹雨打,还得承受软硬不同的根扎进去,吸收水分和想要的东西,回报就是遮风挡雨和一些枯枝落叶及朽根。践踏挖填风蚀水冲总是逆来顺受,胸怀宽大万物包容可谓天下至最,这就是厚德载物么?
秉性决定心理,遇到不平就不由自己。可能是上初中时,偷看小说《水浒传》对思想形成的影响吧。世事总是这样不知不觉,不知道那几句话那几篇文章在雕塑过程中起决定作用。假如多读点书,借一点前人的经历和理论总结,假如遇到些贵人的言行举止,并且对自己思想形成正能量的影响,也许人生会让自己更有成就感。
已是深秋的路上,风吹枯叶瑟瑟作声。野鸡惊起,叫声悚然,拍打几下翅膀,然后伸展双翼熟练的驾驭气流,落入崖下不远处的草丛里。那叫声,听起来特别不友好,不会是蛮怨我惊醒了它的春秋梦吧。几丛霜菊娇艳不在,少有几片蔫叶陪着她们的最后日子。不见人影,我面对自然天色思忖着现在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