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里的角落（2013，12，17）

每天都要重复几十年一样的人生课题，从睡梦中醒来，找回自己，起床，走路，吃饭，根据自然和社会走进心里的情形想心思。

有时候无关疼痒的事儿长时间盘踞大脑中枢，多少次想到最后，几乎导致神经衰弱，一点结果都没有，可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为此，曾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重要的事儿，希望脑子休息后，其它生理器官也会跟着趋于正常，可就是做不了自己的主儿。于是就请来方法改变无聊又无知的意识，如吃莲藕，吃构杞叶，喝构杞泡的茶，到野外徙步分散注意力等等。最后还是徙步彻底救我出苦海。感觉不是真正的科学之路，效应确有细品之理。对于我的经历来说，舒服就是令人信服的科学效应。

于是我就坚持了自己的人生追求。当然任何事物都不是可以涵盖所有人生哲理的，何况到现在我觉得我就象还没有启蒙似的，每天身边儿发生的事以及电视里闻听的天下事儿，有很多亟待智者的开化。有一天我就一个几年都想不通的问题，请教政府津贴享受人员，“有机怎么说，食品有无机的么？如果没有，为什么要喊有机食品？这不是画蛇添足么？”“从分子学角度说，食品应该绝大多数都是有机的，大分子结构，有碳链，至于为什么要喊有机食品，不要从纯学术的角度去理解，这里面应该有经济和政治发展的需求吧，应该是好的意思。”“还有绿色食品，以为不上化肥的就是绿色食品，小麦，玉米，花生，大豆上了化肥，就不绿色了？就不是叶绿素光合作用的产物了？这明明不是真的，可为什么要以讹传讹，还乐此不彼呢？可见读书就是无用了，书上是不可能有这些的。”想想这些，我真觉得我的神经正常，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因为别人根本无法体验我的亲身感受。

可是，我真的一觉就能睡到大天亮，这又怎么解释。于是我在走到深沟溪流边大石头旁时，很多次都停下来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明看暗窥时，就把力量运到几乎全是筋骨的右臂拳头上，在胸肌或胸肌下面的肌肉堆集处击打，感觉确实很疼，才不再惑疑自己的感觉和意识。人，就是这样生活的么？我常常这样想。不能直面自己，是因为不认识只有在镜子里才可以对视的来者，无法告诫儿女，是因为近在呮呎都能以说服自己。

我想起自己走过的地方，那是霾中走出来的轮廓：一幢楼阁三条河，几渡云雨释蹉跎。幌然疑有叶剪径，国色问春美生活。那天确是有巫山云雨罩住了黄河，幽径叶拦，我就端详着那株牡丹，飘然如梦。细雨如丝，从花心流到了我的手心，直到跟随红红的血液，在漫步中体验我的生活。

冬日的天已有二十多天没有落雨了，地上的尘土不知道飞起来了多少，天与地之间灰蒙蒙的，也不能说全是尘土之过，但也不能说，尘土就可以脱离干系。因为逻缉思维有一个惯例，霾的主要成份是PM2.5，尘土绝不全是PM2.5那样的粒径。风大时，那灰蒙蒙的天象，用PM10更直观，PM2.5一是经不起风吹雨打，二是对光的折射会显得更柔和。

一阵凉风一阵清。这话实在是权威。穿上棉坎肩儿，就在堤上体验秋去冬来的风情，蓝蓝的天上白去飘，三只天鹅想落了，回头一个高空望，定格了那一切。喜上眉梢，乐在心头，有此享受，为何去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