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屿采风——秋（8）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说点什么呢，好象什么都不用说，看看这几张拙作自己读吧，也许你真的会读到真经。我担心要是说的话，如果说不好，那才才真叫画蛇添足呢。

须要申明的是，读这些片子时千万不要从艺术角度切入，它们最多只可以算做艺术素材，虽经加工可以蹬堂入室，但绝不可能会上档次。实在是可惜了，我原来就不是这方面的苗苗，现在也不是这方面的材料，所以绝难璞玉琢宝。可你说遇到了，又感觉稀罕，不留点儿迹象实在是不心甘，于是就用随身携带的玩具，就地旋转360º ，对着旷野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下了快门。设备与人都存在艺术这方面的质量缺陷，所以这些象片就是一个记录，可不敢抱有欣赏的心理，要不然真的会对你不起的。当时心想，要是艺术家来此采风，必然会有所收获，也会给读者带来养眼提神的效果，说不了还能产生一定的经济效益也说不定。但有一点儿我可以断定，你要是真的深入进去，阅读品味其中的纹理，绝不会空手而归。

天地之间的灵性，与天象地气有着难解的关系，很多泣鬼神的作品也就是一舜间的事儿，就如那海市蜃楼，并不是任何人随时随地就能得到的。所以艺术挖掘随时随地都会存在，也有可能终其一生都挖不到，这可能就是文学作品所谓的价值。物以稀为贵，这种说法实实在在的刻划出了人的本性追求，有很多绝世佳作，说它价值连城，一点儿都不为过。石屿这儿的资源有绝品吗？脑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很快就成了一种苦笑。那苦是啥滋味儿，不是蒲公英那种，也不是苦瓜那种，好象也不是咖啡和艾蒿的那种，总之，和品尝过的苦味儿相似又有别，似乎有五味杂陈的苦味儿的综合。

现在生态科学家们都在呼吁挽救生物多样性，说这里蕴含的一个原理可以拯救地球和人类，究竟这种说法是真是假无从考究，因为从人们的行为理念来说，并没有视其状态给予这种性命悠关的现象特别的关照，倒是十分重视发展经济，就拿领导人们去向的政府来说吧，如果管辖区内因为地利可以增加经济收入的，尽管那里有林海莽莽百鸟欢唱清泉长流和风荡漾，也会舍弃数百年自然往复才可以有的山清水秀，让它为“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理念奠基，绝不会为了不甚明了的生态问题而放弃经济发展。以后，学着做人的人们会逐渐认识到自掘坟墓的可怕，或着现实的残酷会促使人们在意识上倒戈相向，但是，以前的足迹可以随便拿来佐证我说的“物以稀为贵”。

生物多样性原理正好与人们追求的“物以稀为贵”理念相反，所以保护生物多样性这样一个尚处在启蒙时段社会发展理念，真正从意识的自觉性上来体现，确实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已从我们脚下起步，何时能看到终点，目前形势推测，还是个未知数。

我从石屿回到城里后，和人说起同伙曾经见过一次野鹿（估计是梅花鹿吧，崤山地域也行伏牛山地域也罢，其它鹿活动的迹象似乎罕见。）的时候，很多人都非常惊奇，“不会是眼误，把小牛犊当成了鹿吧”，我也无法明辩真伪，具同伙说，草几乎有一人高，鹿样的东西稍现即逝，牛犊绝无那般跳跃的本领和遁去的速度。我为这一罕见想了许多，如“缺失的生物有复原的迹象了”，“可不可以从此在这里设立自然保护区了”，“或许这也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战略诡术，在自然生物存在中的个例体现吧”。我甚至更深一步的想过“生态癌症”的源理，“物以稀为贵”意味着什么，黄金为稀为贵，能让人吃喝健康么，但地球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黄金拥有的追求，草木为人生之本，我们却有意无意的在随便杀伐。

不过鹿很少在志愿者的博客里出现过，它不愿和人见面，怕不怕人，为啥要怕，不好去分析，反正鹿见了老虎、狼、豹子、狮子、人等，就会很快躲藏起来。这样看起来人和老虎、狼、豹子、狮子等在鹿的意识里应该是一丘之貉。说笑了，自己骂自己，好象在人的意识里说不过去，可是能有更合理的解释么。在电视纪录片里见过，兔子、斑马、猴子，鹿见了就不会逃跑，似乎很愿意和其为邻。这说明它们之间虽有生存竟争，不至于影响到生命，这应该是可以和谐相处的前提。面对我们它们只有奔跑跳跃处于优势，还有可能跌入我们设计的陷井，所以它们见人舜间即仓慌逃窜也情在理中。

近几年，黄河湿地里的天鹅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好多爱好者不远千里追逐着它们的足迹，以一睹它们的风姿为快，以留下它们更多的活动画面为自豪。为了赚取“物以稀为贵”的效果，很多人不惜采取过激的方法，迫使天鹅做出自己喜欢的表演姿势，观看拍照录影像，或深宅藏美，博取圈内身价，或发到有关媒体华众取宠，赚得可观的经济利益，只有天鹅无奈的带着一家老小，夜以继日东躲西藏的艰难渡日。天鹅为人们赢得了多少需求，没有人能说清楚，人们为天鹅营造或着说不破坏栖息地做了多少，或许人们能说清楚，可是天鹅说不清楚。这就是天鹅很快就会进入濒危的信号。

具说，那天鹅还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还没有进入濒危行例，才有得人们那样的博贵心理，如鹿，却已是不能，一是，人们无法觅其踪，二是，即使人们知其踪，要觅其影却要费去很多周折，所以很多人都由它而去。生活艰难是它的事儿，繁延子孙也是它们的事儿，濒危或着种亡似乎无关人们的疼痒。很多人不会去思考这些鸡毛蒜皮，只要有饭吃有房住有车开就能体验小康生活。也许有人会这样想，从前那是过去，以后那是未来，要不，一切以政府党委是从，有什么会是错的呢。

黎明的秋月，洁白清静的让人向往，真想拥入怀中享受那些透明的理想，或着让它同化去除做人的那些狭隘杂念，象那些树草那样，只管去爱自己喜欢的，别人怎么评价，由它去，我反正把美丽献给人间了。但不知为什么，那月色却不能让山峁和树冠清晰起来，即便你走近树叶也有一种蒙胧感。我望着东边那一抹带黄的光亮，期盼着它将给予的明亮和幸福感，尽管晨风卷着让我畏缩的凉意，肆无忌惮掀起了我身上的秋装，我还是充满希亟的等待着那灿烂的一刻。

说句石打石的话，面对那些蒙胧的山峦，心里确实想寻到些什么，悟出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有留到心里，象那些秋风一样，那些岚黛从眼底只是稍做停留，便遥无踪影，包括它承载的那些树、草、流水、禽兽，和没有来过时的心里一样。

当我把这些照片贴到文档里时，毫无目的的翻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要把它们往网上发，似乎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它们能说明什么，就算是能说明什么又能怎么样，能让这些山变成林海？曾经有报导说过，中国是人工造林面积最大的国家，就不知道中国是不是宜林地保有面积最大的国家，还有，也不知道中国是不是荒山面积最大的国家，当然，在大不大的意义上也没什么，大小都是我们的。我只是在想，中国是不是木材消耗和林木消失较快的国家，如果有可能，那树栽的多，成林的面积多材积累积的也多，成材树消耗的也快也多，实际上持平，所以山河依旧，如果稍倾斜，甚至有林面积还会不如以前。或许今天我们所说的森林有别于上世纪的解释也说不来。不管怎么说，有很多问题需要探讨，就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范筹内，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灵活运用于社会实践一样。

东边的红色让我心里的那种温暖感愈来愈觉得舒服，就在这种时候，秋风有点带爽的意味儿啦，路上的牛粪已经可以辩别清楚，路边儿草丛中突兀出来的，如捉迷藏孩童般的青色石头上洒满了红晕，从树叶尖端倒挂的露珠上我看到了彩虹，极目旷野，金黄色的豆秧铺在远处的山坡上，很象山里人衣服上的补丁，和原衣服色彩形成鲜明对比的那种艳色。

农家雄鸡的叫声越过几道山粱清晰的传入到我的耳中，那声音分明是在呼唤黎明，呼唤尚有混沌疑问的轮回归宿的草木之人，我知道那呼唤虽然来自天地和草木的灵性，却满含亲切的人间烟火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