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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我与鸟的生活圈

媒体:原创  作者:老黑
专业号:老黑 2010/7/1 17:55:27
 

近年来生态概念进入人们的生活,野生动植物保护成为了政府执政行为的时尚,政治经济行为均以融入此概念为荣耀。然此种缘由多为人云亦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做为长期从事与此业务有关的我来说,也是云里雾里,就象黎明前的大地一样,不知道天为啥要亮,但却不由自主的从暗处往亮处走,想着大势所趋就是理,慢慢的想吧,也许不知那天心灵会在预料之外的区域闪动,能让我熟能生巧地悟出些生命与生命之间的秘密。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一直在为爱鸟周里到处可见的一条标语而暝思苦想,“鸟类是人类的朋友”。鸟类真的是人类的朋友吗?如果是真的,那看看人类走过来的足迹,人类与鸟类能寻找到点朋友的情和义吗?这种想法有点怪僻,可我就是想弄点确切的佐证来。

最初我认识鸟,就是老家院子里双手搂不住的枣树枝头上,每天天不很亮就吵的我睡不好觉的花喜鹊,尽管爸爸妈妈曾多次和我说过,喜鹊是报喜的,可我还是烦,它们天天都在不停的叫,我亦然是吃不饱,还不敢多说,因为老说饿那句话,大人们总说我没出息。还有夕阳下藏在树叶里吵的人心烦麻雀,炊烟中,我饿的就想吃管工作员饭时烙的葱花饼,那有心思听它们相互传着那里的一块谷子熟了。再说了,老师都说它们是四害(我当时不是好学生,听课多是应付差事,听的真不真,到现在我都认为我听的不错,要是错了请麻雀们原凉啊。),我说啥对它们都没有好感。还有黑夜里大门前那父母合起来都抱不住的皂角树那神密的树冠里,猫头鹰那大人们形容的鬼哭一般的叫声,把我惊醒后,肚里空的“咕咕”的叫声比那可怕的声音来的更急更骤,虽然老师说它们是吃老鼠为主的,老鼠的减少,能为我们省下来很多粮食,但我仍旧是一万个不愿意,因为现在肚子里叫的难受,那省下来的粮食不知什么时间才能从生产队的仓库分到我们家里。

后来,我凭自己的能力为我们家的生活减轻压力,曾多次到村前村后的坡上打柴解决我家做饭的燃料,在那些地方我又认识了红嘴鸦、乌鸦、灰衣黑眉目的山雀、斑鸠、琢木鸟、鸽子、野鸡等好多当时和现在都叫不上名字的小鸟。

当我跟在骡马或牛拉的犁后面拾庄稼茬或拾收后丢在地里的红薯时,经常看到喜鹊、乌鸦等鸟类在新翻起的垅垡上寻食那些从地下刚翻上来的虫和蛹。

当我为了家里的小猪快快长大多掐些红薯叶和看庄稼的长辈们理论时,曾指着被虫吃的个别只剩叶柄或成网状的红薯叶说,那这你咋不管呢,我曾捉了好多母指般粗细的不断摇动着笨拙身体的专吃红薯叶的我们那个地方叫做芝麻虫的,拿到那些看管红薯地的长辈们面前,当着他们的面把那些没有心肝肺的虫子用料姜石砸的浓汁四溅,说,能不能换些红薯叶。大人们非常认真的说,依你,那些吃这些虫子的小鸟,都是得给些奖励啦,不行,队长没说,你再有理也不行。

后来,老师在讲到绿色植物的光合作用原理时,我曾有很多疑问,即然光合作用因为空间的问题用不了那么多的叶子,为什么还要不让人摘去做些有益的事呢,虫子吃点也没有什么关系呀,费那么多劲把红薯秧了掂来翻去的,有时竟然打药药死所有的虫子和以虫子为食的其它动物,就剩下地里的红薯叶想让光合作用发挥到极致,可是结果没有科学家关注和研究过,说不了,还不如叶子少时功效高呢。叶子最后只能烂在地里肥田,作用肯定降低了很多,有什么好的。鸟和虫子还有那些因它们存在而存在的那些东西,虽然有很多是我们非常不待见的,但有不少的动物还是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用钱都买不到的欢乐。再说了,这种现象也是对光合作用产物的经济利用。人, 一直喊着科学,可是所作所为不见得就很科学,何况很多人为了自己和眼前是不顾及一切的,更不用说周围对自己生活有帮助的其它友好者了。

有些事情很不好说,鸟吃虫,虫吃叶,人也吃叶或由叶子光合作用生成的养分供养长成的种子,怎么经营管理才能取得最佳的效益,到现在很多人都说不清楚,也很少有人愿意去说清楚,因为这不是那么容易。什么样叶面积情况下光合作用最佳,利用价值最高,用多少鸟吃虫,用多少虫吃叶,用多少氮磷钾才能供养上新叶代替旧叶的功能,可能有人做过,但鸟和虫难以随人愿。干脆就去杀,杀了这个,杀那个,或许那个不用杀就因为没有食物而自动逃离它们认为没有生存条件的地方。结果,人们的周围越来越比过去少了那么一些东西,慢慢的不知那个先知道,这种行为里对自己也隐藏着杀机。只是杀机,还没有看到实际。因为生态和健康不可能在一夜之间都去难为你,毕竟人们也是演绎了多少年才立足于生态间的佼佼者。

伴着伟大的祖国走过了若干个五年计划,也曾在盛世空前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未来做过展望,我很明智,我的一切必须依赖于国和家,有国有家才有我。有时,我也曾非常神经质的想,鸟们、虫们虽然没有人类这么大的脑袋,脑容量小,肯定不会有人这么聪明,这么为自己营造最佳居住区,但出于本能,它们肯定对自己的未来也要有个一、二、三的,看看自然界的那些离奇的比人类高出多少倍的基因传递方法,就能略知一二,但它们是有什么有什么才会有它们呢。神经质就是神经质,说清楚了就不叫神经质了。

西北黄土高塬上柿树特别多,据说这是生态类型划分造成的,因为柿树特别耐干旱,对恶劣气候适应性强,管理粗放,很早科学家就说它是铁杆庄稼。这里的人在收柿果时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棵树上都要剩几个枝头果实不摘,说是留下来给鸟们食物缺乏时应急的,叫老鸹叨。我目睹过很多这样的情景,心想,这里的人就这么好吗?鸟们给了他们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惦记鸟们的生存呢,有人说这是惜生的善念,有人说这是为后人修路积德,但都说不清其中的玄机。也有人说那是够不到没办法才放在上面的,这不合情理,以人的能耐恐怕很少有办不到的事。何况现代文明要比过去的文明能耐大了去了。

我年轻的时候为吃饱肚子所做的一切就象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这样的生存痕迹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深的记忆,特别是春节后,也就是青黄不接的前期,父亲常带着我去支年的红薯地里拾已经烂掉的坏红薯,把这些坏红薯拣回去用水淘去上面的泥土,晒干,和晒干后柿树自然落果一起磨成面粉,再搅拌些刚生出来的杨、构、柳、皂角树的嫩叶烙成饼,吃着可好吃了,我做梦因为吃到这样的饼子都高兴醒了好多回呢。这些原料不算口粮,只要你能找到,弄多少也没人说你啥。可是这坏红薯却着实的不好找,你想想,红薯地里已经经过多少找了,那有那么多啊,再说了,你找,别人也找啊,最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只要到红嘴鸦、黑嘴鸦和喜鹊常去的地方去找,一准有,所以那时我非常关注这些鸟们的动向,所以我拾的坏红薯也总是最多。我现在想起来这些事,还是非常感谢它们。

为了站着头不晕坐下心不慌,我也曾做过茹毛饮血的事,那时从没想过那样的行为文明不文明,活是第一,吃饱是第一。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是大雪过后,雪的深度大概能没过脚脖,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在房檐下无序地叫着,一看就知道,它们绝不是在说那块地里的谷子熟了,肯定是好饿啊,那里有吃的啊,它们相互争吵,还不时有几只在打架,可以想象,我们不是常说,槽里没食猪咬猪吗,饿的心慌,天还这么冷,间直就是在向生命极限挑战,谁还能没有一点脾气。这时,如果要是发现食物,会是一种什么现象,肯定会是一涌而上,即是头破血流也会在所不惜。利用鸟的这种心理需求去实现自己的心理需求肯定不难。我记得非常清楚,大人们在雪地里扫开一片,铺上一条旧床单,床单上撒上秕谷籽,不要撒得太开,在上面罩一个箥箩(比筛子大一点的园形器具,农村一般用它拾掇粮食。),然后用一个棍子支住一边,另一边着地,用绳子拴住棍子躲到人能看见鸟,鸟看不见人的地方(注意,一定让鸟儿看不见你,否则,你就不能偷袭成功。)只需不到五分钟,鸟儿们就会呼朋唤友携妻带子前来会餐,来会餐的几乎百分之九十七八都麻雀,不知是什么原因。待鸟儿们聚的差不多了,正在毫无防备的分享美食时,你只要轻轻的拉动手里的绳子,箥箩的一边便会失去棍子的支撑而快速与地面合拢,来不及逃走的麻雀便成了我们享用的美味。然后我们把箥箩与床单一起翻过来,用手压着箥箩的园边往中间赶,直到把麻雀赶到一起用单子包起来就算成功了,再后,就是把这些包在床单里的鸟在墙上摔几下,用准备好的黄泥一个个包好放在火里烧半个小时,就可以享用了。尽管没有经过严格的卫生处理,能吃的部分很少,那时的我们说实话也就只知道吃腿和翅膀,但这对于五谷杂粮都不够吃的年代,短暂的享受,真的比过年都幸福。

那时做这样的事根本没有负咎感,完全是纯自然的生存法则,何况那些麻雀当时是被定为四害的。说实话,我只在生产队晒棉花时,偶而看见它们吃过从棉花种子里爬出来的红红的象蛆一样的花虫,那时人也吃这虫,我就吃过。让我多次见到的是它们在吃粮食,生产队派专人撵都撵不走,数量多的很,一起飞如云遮日。且除了冬季,春夏秋只要吃饱了就干那见不得人的事,还一点都不避诲,这让刚走出封建社会的农村人觉得特别对不起孔老夫子的伦理纲常和男女授受不亲,有一次早读,我从窗户里看见对面的房脊上一对麻雀正在恩爱,示同桌欣赏,不料被老师发现,走过来义正辞严地说,好好读书。

现在想起来,亏得这些麻雀如此不顾廉耻的维护种族利益,要不它们可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了,它们走过来的路,说实话,不亚于长征,真是围追堵截,空中的,洞里的,都是惊险万分啊,空中有鹰要吃它们吧,我们家的鸡只要头歪着看天,不停地咯咯惊叫,就一定会有老鹰在伺机扑食,我就亲眼看到过鹰只用翅膀轻轻的一拍,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就会乌呼哀哉,一两只麻雀就是再强壮又其在话下。洞里有蛇在窥视它们吧,我们老家的靠山窑崖壁上就经常有蛇追麻雀或其它鸟不小心掉下来的,吓的很多麻雀现在都改在树枝头上睡觉了,可危险亦然存在,蛇是会爬树的呀。人现在吃它们那更是肆无忌惮,改革开放后,西方文化几乎把孔老二那块自留地快占完了,连卖的小鸟都赤裸裸的,有一年春节,在市场上买菜,巨然有卖冷冻的小鸟,只是退了毛扒了心肝肺,其它一目了然,介绍说,放到滚油锅里一炸,吃着可好吃啦。非旦如此,还不断的破坏它们的栖息地,使它们顾得了东顾不了西,以至于前段时间,就有媒体报导,某些地方已很难再见到麻雀了。

真的不知道是现代文明发展的令人刮目了,还是现代信息传递手段发达了,总之,过去听都没听说过的能吃的东西现在确实是多了,我记得,低标准时,我们几个伙伴在水库里逮了一个足有二斤重的甲鱼(我们那里叫老鳖),煮熟了一看肉是花的,吓的不敢吃扔了,谁知现在竟成了名贵的补品。上小学时一个让我们非常敬仰的老师,为了治病要吃小鸡没有孵出那种鸡蛋,还有一个非常让人佩服的生产队长因为身体弱要吃胎衣,我们知道了以后都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把他们当另类看待。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要是和小时一样,那几乎就很难找到同志了,网上说人连不足月的胎儿都吃,你说,还有什么不可以吃的。鸟们,所有的鸟们能逃过人们吃这一劫吗,我看,很难。

虽然,全球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制定了条条框框,根据鸟们的稀有程度或者说叫能见频率分出了保护级别,也对很多顶风做案的给予了十分严重的处罚,但很多人就邪性,越是稀有的越是珍贵的就越是不惜重金要吃这些鸟的肉,用这些鸟身上东西的制成品,好象只有这样才显得自己财大气粗,显得自己尊贵。本来司空见惯的鸟们因为数量减少显得越来越稀奇,它们的姿色动作叫声活动场所都成了宝地,也叫旅游资源,可以招商引资,也可以有尝观展。

不管你说你们那个地方环境如何由于政府重视措施得力,植树造林保护生物多样性成果显著,建立了多少个多少种类型的自然保护区,鸟类品种和数量的减少不能说明它们的生活条件优越了,栖息地适宜性增强了面积扩大了,我们的年度总结报告时往往会显示些无法考量的数据来欺骗自己。还有的把鸟们万不得已选其次的栖息地选择行为,说成是政府治理环境的成绩。曾听说一个仙鹤之乡因鹤而驰名,可并没有为鹤创造必要的生活条件,甚至当地领导还带头在鹤的集中栖息地上种树,在鹤乡生活的人谁不知道鹤是湿地上的涉禽,是不会在林子里生活的,这不是在驱赶鹤离开吗,难以理解。但随从只能说这样做很有必要,这是做人下人的道理,没人会拿鸡蛋碰石头。鹤少了,老百姓到处说,外地来看的人也到别处去看了,个别直性子的记者还说是湿地生境变化引起的。人大、政协委员也向代表群众心愿向常委会提案,要求职能部门给个说法。政府在讨论时有两个说法比较有代表性,一是承认鹤在此地栖息的数量少了确与湿地生境变化有关,但无力左右湿地生境的变化,需要政府出台政策让土地所有者服从湿地恢复的技术措施,并拨付一定的运作资金来实施。这一方法领导压力大,工作有难度,但可以解决问题。二是认为鹤少与环境变化无关,况且我们这里的湿地环境在政府的重视下并没有发生变化,鹤少的原因是因为全球气温升高所造成的,我们无力回天。这一结论,领导满意,当地保护环境的政绩没有被埋没,单位同事满意,不必要去做那些出了力也没有把握讨好的事。游闲自在,工资也不少领。鹤就是真的再也不回来了,这不是我们造成的啊。最后主管领导如何决定,如果是常在官场混的,不问自知。

中国的事,领导说了算是不容置疑的,“鸟类是我们的朋友”该如何解释,当然也是由领导给定调。做为一般的人不常用脑子,就坐在湿地里,望着沼泽地上忙碌景象傻乐着,就想把那一切多印象到脑子里一些,好在以后给孙子们茶余饭后消遣。

看着湿地里的水、草、鸟和很多我看不见也不认识的东西,我脑子里还是浮出了很多疑问,水里的草是什么变的呀,变的过程中又给我们看不见的周围拿走了什么,增添了什么,虫为什么要吃草呀,它吃草和鸟及其它动物吃草有什么区别吗,是为了什么,又能让互相吃的东西变成啥呀,鸟吃虫又是为了什么,和我们在一个圈圈里,与我们有关系吗,这些什么什么又能让知道什么,你知道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吗。

说无需用脑子还在这里瞎想,真是贱。对了,最后还想问一句,鸟与禽的区别在那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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