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鄱阳湖生态经济区建设二周年之际
2009年12月12日,国家批复《鄱阳湖生态经济区规划》。
2011年,主动和被动深入鄱阳湖N次。最近一次是应南昌旅游局陈局长邀请,南昌市人民政府陈副秘书长和我等深入新建县南矶乡鄱阳湖腹地进行调研,探讨在保护自然生态的前提下,如何将生态优势转化为地方经济优势,科学合理利用自然生态资源发展鄱阳湖国际生态旅游观光产业。
鄱阳湖是江西一张通往世界的名片,鄱阳湖因鸟而闻名全球。
鄱阳湖区交通相对闭塞的鄱阳县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创建了东鄱阳湖国家级湿地公园,做大做强了湖与鸟的文章,旅游产业收入逐年增加。应该说拥有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大汉湖站和鄱阳湖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新建县,自然生态条件优势更明显,却长期按兵不动,守望着鄱阳湖的清贫。审时度势的陈局长,借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热情,放眼世界,胸怀高起点高格调打造南矶湿地国际生态旅游区的宏伟目标,紧锣密鼓地进行调研策划,推动梦想早日变为现实。与《江西湿地》主编刘老先生电话交流南矶湿地生态旅游产业的打造时,得到他老人家高调称赞,不约而同地提出要高水平策划、规划,高位推进。
南矶乡卫生院陈院长,怀着对鄱阳湖的渴望,对父老乡亲的真诚,也积极南矶湿地生态旅游的发展贡献自己力量。2011年11月29日,陪同我们一道深入太子河北口、鄱阳湖腹地,叙说着鄱阳湖和南矶乡的人文历史,数落着鄱阳湖湿地的自然生态风光。从他的眼神里,可看到湖区老知识分子对家乡的热爱,对家乡早日致富的企盼。
陈局长是从风水生态的博客中找到我的,而我,自1983年7月大学毕业后便与鄱阳湖结下不解之缘的科技人员,又被他们的一腔热情所感动。我们应该如何破解鄱阳湖“水、草、鱼、鸟、人”间的矛盾,让湖区经济在保护中发展,在发展中加强自然生态保护,是我追求的,更是鄱阳湖生态经济区的奋斗目标。
人鸟矛盾:温饱与环保,两难的决择
11月29日,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的汪凌峰一脸无赖地说,现在渔民(湖面承包者)用鞭炮赶越冬候鸟。我们先不要急着指责渔民生态保护意识不强,换位思考,假设您是渔民,您又会怎样去做呢?温饱与环保,两难的决择。
在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的居民眼里,保护区的建设,并没在给当地带来任何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反而是保护区管理者以湿地保护的名义,升官的升了,就业的就了,要项目的要了,要经费的也要了......在陈院长的眼里,保护区只是在南山和矶山盖了两栋房子,没为南矶人民办一点实事。在乡干部眼里,保护区内的东湖有外县渔民在非法围堰,保护区管理者却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只有乡干部深入湖区现场解决问题。听到这里,我无语了。是的,鄱阳湖公共资源管理,存在隐患,有利益时,争着上,有困难时就推诿,甚至有的管理者也象候鸟一样,鸟来应付,鸟走就不见人影了。
鱼鸟矛盾:捕鱼与保鸟,两者不可缺
鄱阳湖是鱼米之乡。
在我的记忆中,过去的鄱阳湖,是有狩猎队的,据说还有国营的,用排铳猎鸟为生。1980年代鄱阳湖发现白鹤后,鄱阳湖的猎鸟人就产转业了。
鱼与鸟,同样是脊椎动物,只不过是鱼在水中,鸟在水上和空中;越冬候鸟被老外看好,鱼仅被渔民看中。鱼与鸟在鄱阳湖的命运就不一样了,然而在维护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中,鱼鸟都不可或缺的。
2011年春夏连旱,鱼少了,虾也不了,特别是外来物种——克氏原螯虾也少了,渔民改捕螺蛳,一条船的年收入由2010年几万元(多则7-8万元,少也有3-4万元)降至2011年的万余元,有的还不如国家发放的燃油补贴费高。群众眼里,群鸟纷飞,心眼痒痒。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渔民守望着公众眼里的鄱阳湖明珠,举步艰难地维持生计。
人草矛盾:放牧与血防,健康之搏奕
湖草,湖区居民的“三料”(饲料、燃料与肥料)。
鄱阳湖湖滩草洲有1000平方公里以上。水落归槽,草洲出露,碧绿的湖草,一望无际,有风吹过时,还能看到远处有几头牛在悠闲地吃草。
然而,与湖草伴生的钉螺,与人和牛羊猪一样,都是血吸虫的中间寄主。封洲禁牧,防止血吸虫传播,湖区养牛与血防是矛盾的。
我们正在调研新形势下,鄱阳湖草的保护与合理利用问题。
鄱阳湖缺水:新天方夜谭,不得不面对
水是生命之源,水是湖之根本。
湖区居民说鄱阳湖越来越干了,保护区管理者也有人私下这样说。
鄱阳湖遭遇生态缺水,有天灾更有人祸。
鄱阳湖生态问题:公地的悲剧仍在演义
公共资源的管理缺位,是鄱阳湖生态悲剧产生的重要原因。
如何面对,我思考着,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