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的马齿苋（老林聊斋176）

今天去好阳河哪儿遛车，又遇见了那个难舍难忘的马齿苋。

因为刚下过雨，又置菜农地整出来栽上小菜苗后无瑕顾及，又置气温湿度光照特别适宜她们生长壮大，这些小精灵便不请自来争先恐后地占领了这片本不属于她们的领地。论到领地之说，我就想闲聊几句。自从盘古开天地，本没有领地之说的，不过因为谁先发现，就说这是我的，象鲁宾逊发现新大陆一样。或着说谁更强大一些，在某种自然资源条件支配下，优胜于周围的弱者，跑马圈地也罢，弱肉强食也罢，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敢或没有能力说什么，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他的领地了。为什么说这片地不属于马齿苋的领地呢，因为这是从刀耕火种以来就归人们掌控的，人们把自已认为对自己更有营养的植物栽培在这片土地上，让这些植物借助阳光土地和水的帮助，为自己创造生命存在与繁延的资源。当然，有很多种植物被人们淘汰掉，但又没有办法让这些植物彻底消失，所以只能通过锄草或喷洒破坏她们生理功能的化学制剂为客户成它们夭折。但这些植物一点也不愿退出生态这个自然赋予她们的舞台，总是瞅机会展示一下它们的风采，虽然这些行为增加了人们的劳动成本，但她们才不理会劳动的辛苦，总是乐此不彼坚守着自己不变的原则。也许这种行为是自然科学的一部分，更也许会是生态科学的一部分，再也许就是为了什么都不懂的，平常心所呼唤的一片静地一溪静水一片蓝天吧。

虽然在她们之间，看到了竟争和生命存在隐含的残酷，但就阳光与立足之地的利用程度而言，一点儿都没有浪费，就算生态界最聪明最有头脑的人类，怕也没有她们对自然资源利用的那么科学。目睹此间气场，先是惊叹，而后便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五体投地。

我是这里的回头客，曾经多次在这里采摘过构杞芽，回条菜，苋菜，蒲公英，猪毛菜。初次遛车路过这里看到“好阳河大桥”这几个字，觉得与西游记里女儿国的一条河名一字不差，当时，师徒四人乘船于河上，由于猪悟能和唐僧喝了河里的水而有孕在身，是孙大圣打败妖怪取了去阳水，这才为他师徒俩个解了难。好奇心让我停车在此间观看，发现心爱之物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心里没有其它路线，便会身不由已的到此处来品赏田院风光。

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和野菜结缘，好象还是在和土地打交道的时候吧，准确的说，是老伴在育苗中心的时候吧，当时也不纯粹是因为经济拮据，好象有多种心理意识在支撑，你比如说，我们知道蒲公英味苦可去火气，就在锄草时将锄掉的蒲公英捎回家，洗净了过一下刀撒上盐做为下饭菜。我对那种苦味儿还有一种嗜好，似乎还上瘾，几天不吃还想哩慌，久而久之便习惯成自然了。后来，发现我的血压有点儿低，还有点儿阴气太重的朕兆，便不敢再坚持这种嗜好了。马齿苋至今还没发现有什么副作用，当时听说，怀孕妇女出现肠胃炎不敢用药，说吃马齿苋可以治愈，便想象在夏季多吃些马齿苋，是不是可以预防肠胃疾病的发生呢？再说我当时本身就有肠胃不好的毛病，如夏天不敢喝凉水，不敢吃西瓜，秋天不敢吃刚收获的苹果等，于是便有意无意的选用马齿苋做食材。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摊煎馍吃，就是把新鲜的马齿苋切碎和面一起搅成糊状，用勺子舀到烙馍锅里烙熟即可，多少可根据大小厚薄而定，可以在材料里加佐料，也可以捣蒜泥和水醮着吃。多年来，也不能说没得过肠胃炎，吃这东西的好处也没法估算，不过，没有体验出有啥副作用。

说实话，被人们选育掉的好多植物，后来都成了救命的药材。李时珍还专门著了一册《本草纲目》，阐述她们在人生命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从不同植物的不同器官，到根茎叶花果一年四季功用的区别，以及如何利用才能最大限度的实现对生理循环的调节等等，几乎没有涉及不到的。头疼用什么草的什么部位，发烧用什么木的什么部位，拉肚子吃什么等等，我们只需照本宣科，就可药到病除。所以她荣耀传承至今，并进堂入室漂洋过海被人类奉为经典至宝。

聊点儿心里想却又十分困惑的，都在一块地里，又在一个太阳下，一样的水分养料供给，一样的春夏秋冬，为什么茄子和小麦成分就有那么大的区别，为什么构杞芽和马齿苋被人食用消化吸收后，会产生各自不同的效果？为什么地龙、虎骨、麝香、全虫、土鳖、鹿茸能左右人的喜怒哀乐？为什么……？我们现在提倡的一个都不能少，强调丰富生物多样性，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如果真的有一天，这些自然的恩赐慑于我们的无知，悄悄的回归自然的话，我们的生命过程，会不会因为没有她们的参与而变得更加痛苦，无法想象。

自然是一个迷，马齿苋也是一个迷，如今科学发达了，人们完全可以化验出马齿苋物质成分种类及含量，也能检测出起作用于肠胃的合成物，但估计不可能仿造出这种合成物，如果真的能合成出与马齿苋光合作用一样的合成物，那估计我们就真的可以横行天下了。汇碳难自然可以解决，太阳孔洞、臭氧层的问题、紫外线辐射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想要一片蓝天，根本不需要祈求森林、草原和湿地的功能和作用。污水处理更会贴近自然，纯净水、矿泉水甚至带有不同植物营养的水，都会到处流淌，真正的会有几个世纪以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景象出现。有毒残留食材就算没有食品管理局，没有城管督察，也会自然绝迹。因为我们掌握了植物的秘密，从根本上解决了左右我们生存的瓶颈问题。

在梦想没有实现以前，我想我对马齿苋的衷情，还是不能三心二意的。